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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短短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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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八”事變過去不久,上海各大報紙上天天發布著讓老師學生們憤怒的消息,上海的街頭開始出現了反日標語,紛紛開始抵制日貨。

上海各大院校裏還有東北的學生,紛紛要求退學回家抗日。

顧曼璐聽說了之後,沈默不語。

由於張學良一再堅持“不抵抗政策”,在不到半年的時間內,整個東北三省100萬平方公裏的土地被日軍占領。顧曼璐想:這個張學良可真有意思,日本人快打到奉天,他馬上離開奉天,帶領屬下轉移到錦州;當日本人要攻打錦州,張學良不顧勸告,一意孤行將軍隊從錦州撤退。聽說由於執行張學良不抵抗命令,北大營逾萬名守軍被只有500多人的日軍擊潰。

顧曼璐還是那句話,受苦受累的還是普通老百姓,她記起網絡上的關於“九一八”事變的一段詼諧文字來:1931年 9月18日,日本開始了全面侵華戰爭,從那一天到抗戰結束,是所有中國老百姓的噩夢。日本不僅重創了當時的軍隊,還破壞了中國的經濟和文明。但是,卻對新中國的影視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不僅養活了數以萬計的導演演員編劇等等等等,還拉動了經濟增長,為不會上網的中老年人提供了豐富的精神生活。在這裏大家要感謝d,感謝zf,感av,還有那些獻身抗戰劇事業的演員,導演,編劇們,問候你們全家!

短短的半年,上海就來了不少東北人,第一批是精明能幹的,是有些門路,知道些戰爭內情,他們帶著大量的銀元來上海淘金。顧曼璐知道以後還有一些讓日本追著上了難民船逃過來的,就是逃到了中途,還會有飛機追著拋炸藥。想想日本人是泯沒了人性。

這段時間,顧曼璐周末都是回到顧家,張豫瑾有時跟她一起回家,有時他有兼職工作。外面紛紛擾擾。她現在有些驚慌失措。之前她十分理性的安排一切,那是因為只是知道有那些事,是通過電影電視來了解,而今日她身處其中,情緒很受影響。處處有同學們激情高昂的交流。她怕自己熱血沸騰……她怕死。

“九一八”事變後,顧曼璐就不讓家裏的幾個弟弟妹妹去法國公園掙外塊,怕萬一不小心沖撞哪路神仙,“惹火燒身”就不好。她自己在九月份開學的時候,就兼修了日語。當然學日語不是為了當漢奸,也不是為了翻譯,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萬一哪天遇到與日本人有關的事情,自己也得聽懂這些鳥語。一切為了生存,為了活著。

顧曼璐覺得自己現在才明白為什麽有“趙微軍旗裝事件”,當時她看民眾反映如此之大,心裏有些不以為然。

日本海軍陸戰隊在1932年1月28日夜對上海當地中國駐軍第十九路軍發起攻擊,十九路軍隨即起而應戰。那晚,顧曼璐在學校聽了半宿的忽遠忽近的炮聲,她才明白想起來,還有個“一二八”事件。第二天她就請假回了家,好好享受家庭的溫暖,這樣的氛圍下,是上不了課的,日本人都打到家門口。此刻她無比慶幸沒有再去榮先生那邊做兼職,不然哪有時間想回家就回家啊,雖然少了那錢,有些心疼,不過顧曼璐覺得幸福最重要,平安無事最重要。

1932年3月3日,日軍在英、美、法等國“調停”下,宣布停戰。顧曼璐才回到了學校。學校裏的氣氛還是很緊張,有些積極分子在關心著中日雙方會簽訂什麽協定?後來與張豫瑾見面,才知道他們學校又組織學生成立醫療衛生隊。在後方支援,治療傷員。

1932年5月5日,南京政府代表郭泰祺與日本特命全權公使重光葵分別代表中日雙方簽訂了《淞滬停戰協定》。協定規定雙方自簽字之日起停戰;取締一切抗日活動,第十九路軍留駐停戰線、劃上海為非武裝區;中國不得在上海至蘇州、昆山一帶駐軍(但中國保留行政權和警察權);日本軍隊撤退到公共租界暨虹口方面之越界築路,即恢覆1932年1月28日事變之前的狀態。

在這之後,學校表面上是平靜下來,私下來的波濤洶湧她就不知道了。這個周末,因為天氣好,想放松一下壓抑許久的心情,顧曼璐和張豫瑾約好去逛逛街,再去聽聽戲。顧曼璐聽同學說起虹口一代有個鳳平戲院,那裏的紹興文戲唱得挺有名氣,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現在的上海至少還有三五年的平安。總不能天天繃著神經過日子,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有得玩,還是玩玩吧。放松放松,還得過日子呢。

顧曼璐和張豫瑾看著臺上的戲一出一出的上。今晚演出還是很轟烈的,全場爆滿。角兒賣力地演那一出出的風花雪月,臺上的角兒正在演《孔雀東南飛》,在唱《雀離》一折。劉蘭芝眼淚漣漣地和焦仲卿話別,聽得臺底下那些小姐太太們拿著手絹嚶嚶地跟著啜泣。顧曼璐聚精會神,她只看著臺上的角兒,那樣光彩四射,風采奪人。打動每個人。她轉眼,便看見那虎生生的眼,緊緊鎖住了臺上的角兒。她想:一定是在捧戲子的小開。

鳳平戲院是六點到九點的演出時間,今晚氣氛太好,打烊比較晚。顧曼璐他們出戲院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半,倆人還沈溺在戲裏。在路上走著,誰也沒有開口。看到前面有個旅館,倆人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哦,這個時間回家與回學校都不方便,而且兩人都不想就此分開。

顧曼璐他們要了二樓的房間,她讓張豫瑾先洗漱,她自己斜靠著床,半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戲。一定是太久沒有什麽娛樂,看了一場戲就回味無窮,真是“墮-落”了。張豫瑾洗了澡套著浴衣就出來了。濕著發,露出雪白地脖-頸與小-腿,一付秀色可餐的樣子。顧曼璐暗自流著口水。

當顧曼璐沖了澡出來時,兩個人都上了床。兩個人擁-抱著-親-吻-了一會兒。親著親著,張豫瑾的手後來就不老-實,從後-背慢慢-摸-到前-胸,緊接著竟直接想要解-她的短-掛-扣子。顧曼璐瞪他:你要幹什麽?他說:不幹什麽。顧曼璐說:不是你解我衣服幹嗎?現在還不行。他說:我只想解開看看,不幹什麽。顧曼璐盯著他。他重覆地強調:真的。可顧曼璐的回答讓他嚇了一跳。她說:“那你就解開看看吧。”摸摸倒是沒什麽事,只是現在最好還是不要-破-瓜。雖然她也想有個男人一起愛-愛,不過這個年代還沒有結婚就那個啥啥的,總是對名聲不大好啊。唉,女人真難做啊。

張豫瑾楞了半天,幾乎分不清她的態度是真是假。終於他動手開始解她的扣子。他半跪在床上,整個兒上身笨拙而僵硬。他把她的上衣全解開了,然後目不轉睛。顧曼璐老-臉-紅了,問:行了嗎?他沒有回答,竟伸手去-摸-她。她全身都-觸-了電一樣地從骨頭裏往外發著抖,既有-快-感又有不-適。她猶豫著沒有反抗,只是再一次地問:“行了嗎?”

張豫瑾卻什麽話都不說,他的手-剛-柔-並-致,既羞-澀又勇-敢。讓他摸得躁-熱起來,顧曼璐想拉上衣服,但整個人已被抱住,熱-烈而濕-潤的親-吻窒息了她想說的話。她感到自己已無能為力,她被他控制住了。最後的羞澀和殘餘的矜持隨著身上最後一個布絲,都被去除幹凈。她也看到了男人的肌-,赤-裸的顯得比想象的強-壯多了,皮膚卻有點象孩子,過於細-膩。張豫瑾想往顧曼璐身-上壓-過來的時候,顧曼璐反-抗了,“不不,不行!”顧曼璐頂-住他說:“你別弄出事來!”可還是壓了上來,張豫瑾-捧著她的臉,溫柔地親-了親她的眼,說:“我不幹別的,就這樣趴一會兒,好嗎?”唉,趴就趴吧。

不知是因為他的懇求還是肌-膚斯磨的美-感,顧曼璐安靜下來。她靜靜地讓他抱著,感覺上慚慚安全了。和自己所戀的人這樣無遮-無掩-親密-無間地融-合在一起,真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樂,似乎每一寸肌-膚都在交-流著愛-意。就這樣不知多久,張豫瑾說:“讓我放-進去一會兒好不好,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保證,我不會弄出來的,我就想在你身體裏呆一會兒,我保證不動,行嗎?我保證。”

不知為什麽此刻突然對他如此姑息,也許他的樣子很乖所以讓她不忍。她很想相信他,服從他。她只說你小心點,我真的不想出事。可馬上她就嘗到了後悔,因為她沒有料到還會疼-痛。那疼痛使她全身忽地收-緊了一下,把張豫瑾嚇得幾乎不敢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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